019 自学

靳桥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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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然而,下一刻看到的事情,差点让她瞪突了眼珠子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,转身进了置放杂物的小隔间,然后,用他厚实的大手抓了一把切碎的花草,伸着手掌,喂食那只荷兰猪。

    他的大手触摸着那只荷兰猪,青色衫子在微风之中浮动,像是要融入眼前的大自然一般,他不是俊美,而是英挺卓绝,飞扬冷酷,充满男子气概,斜飞的剑眉在这一瞬间,甚至露出些许温柔,让他刚毅的线条微微缓和。

    然而,这都不是重点。

    让冯桥桥突了眼的重点是,他用来喂猪的那些花草,灰绿色的秸秆上带着紫色小花,微风中可以闻到那花草的香味。

    虽然那根草早已经失了原型,但是依稀可以看得出来,被“五马分尸”之前的形状。

    那——那那那、真的是——

    琉、璃、草!

    噢,怪不得他说那叫猪草,这个死老头,真是该死的浪费!把她的金饭碗当成了猪饲料!

    她现在真的想冲上前去,用手中这本佰草集狠狠的敲打他那个榆木脑袋!这件事情甚至让她忘记了方才谈过要教她的事儿。

    “敢情你真的在拿那东西喂猪?!”

    也许是因为这只猪真的让他很高兴,罗烈并没有转过身来冷眼瞪她,淡道:“这东西,不喂猪,做什么?”

    冯桥桥深吸一口气,看着那只猪:“你这个荷兰猪是哪里来的!”

    “荷兰猪?”罗烈疑惑道。

    冯桥桥嘴角一抿,不会在这里不叫荷兰猪吧?“我是说,你手底下那个,跟老鼠一样的东西!”

    “你倒是有些眼光,知道这是猪。”见过这东西的人都说这东西是老鼠,当然,见过这东西的人也只有那么两三个。

    “废话!就差写个‘我是猪’挂脖子上了,我能不知道吗?”

    这东西,在现代她曾经见过一次,是因为这样的一种猪,一不小心吓死了一个心脏不太好的同学,她和室友十分慎重的去观看了那个“杀人凶猪”,对这东西可谓记忆深刻。

    “知道就好。”罗烈淡淡道。

    冯桥桥忽然感觉他的口气有点话中有话,似乎在做什么暗喻……

    大眼豁的瞪大,这个男人的意思是,说她是——是——是猪?!可能吗?这个根本就是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男人,居然话中有话的骂她?

    她还没分辨清楚,就听到罗烈低沉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要看就看,不看滚蛋。”

    冯桥桥愕了一下,反应过来,这是说那书的事儿了,还想再说几句,但看这男人的样子,没气都能生出气来,与其在这和他找不自在,不如走人!

    转身踩着火大的步子进了屋,绝对不和讨厌鬼共处一地。

    罗烈喂着猪,翻着书,紧抿的唇角忽然勾起了一个弧度,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填了一抹冷意和邪气。

    若不是他愿意,又有谁能强迫他做事儿?

    眼前的女人看似泼辣,却和以前那个完全不同,甚至于,知道的东西还十分稀奇古怪,他在冯家之时为她把脉,发现她身子并无不妥,那她到底是怎么在一瞬间像变了个人?还有她说的那个琉璃草,以及她卖给几个村妇的那些东西,他都看到了。

    他的感觉告诉他,这个女人学药理和百草,并非为了悬壶济世,她多变的脾气,和偶尔流露出来的,认真到极致的眼神,都非常特别,充满灵动慧黠,尤其那种坚毅不拔的眼神,和他自己以前,很像。

    但是,单凭这些,让他教,还不够,不够……

    竹屋之中十分朴素,也比冯桥桥意料之中要大的多,中间一处翠竹屏风,左手边则是墨色纱绫挂满,隐约可以看到纱幔后面,是一张大床一张桌子,以及一副衣柜,右手边则是数只大型橱柜,很像现代卖中药的商店之中的摆设,只是家具更为古朴,每一个小橱柜的外面挂着一只小木牌,写着药名,不过,多数是冯桥桥不认识的,因为繁体字,看着较为啰嗦。

    靠窗处是一张雕花桌,看不出材质,但也感觉的到十足典雅,这样的室内装扮,倒是跟那个人野蛮粗鲁的行为天差地别。

    冯桥桥转到桌前,瞪着古代人所谓的文房四宝,一时也不知道写什么好,尤其是毛笔这东西,说实在的拿不习惯,瞪了半晌,才坐在桌前,拿起毛笔蘸墨,翻开书。

    古代的字体大多是象形文字,虽然看起来艰涩,但意思也好猜。

    手中所谓秘籍其实不过是通篇叙述,都没有分门别类,冯桥桥看的费劲,一边辨识书上艰涩的字体,写到纸张之上,一边查看药柜之中存储的东西,将那些看不懂的古文,写成了自己看着顺眼的现代汉语,同时也慢慢和药柜上的东西对号入座。

    字,没什么美感可言,但也不算别扭,药理显然不是那么简单就学的成的,尤其是对于冯桥桥这样一个门外汉。

    由于她学百草,也是为了制作药膏,古时候没有所谓的皮肤科,这种东西算起来是女人家的东西,这书中记录的模棱两可,两个时辰之后,冯桥桥记下了,较为明显的,关于皮肤类的花草,大概二十种,形态。

    她将那些花草的形态和品种按照自己的理解,写到了两张纸上。两个时辰等于四个小时,她一直坐着没动,都忘了时间了,等醒过神来,不但脖子有些酸疼,连肚子都有些饿。

    她刚转身想要找些吃的,就看到了院中花架上的几株花草。

    茜草?她看着那个四片轮生的叶子,顿了半刻,拿出腰间的小花包,采了几片叶子下来,又从花架上采了几朵丁香花和栀子花,然后转身进了内室。

    她一直埋头苦记,并未注意罗烈没了人,进了屋之后依然不管不顾,直接踩了凳子攀上药柜去,从头到尾,挨个寻找,到最后,取了两份当归,和决明子,装进了花包之中。

    这些东西都是有利身体调理和皮肤的良药,她没专门研究,不过根据现代了解到的知识,这些东西显然对皮肤大有好处。

    但是,有个问题很关键。

    这些东西的精华在哪里,是泡水,还是怎样?她走出屋子,到那个放杂物的隔间里,心中无奈郁闷了半天,才拿了一把琉璃草出来,找齐了工具,坐在桌边用自己的皮肤试验起来。

    她将那些花草药材或泡水,或捣碎,试验效果,她本身皮肤白皙,也许因为以前少劳动,较为细嫩,反应不够明显,不过也有不小的收获。

    又是两个时辰,冯桥桥再次抬起头来,感慨了一句:“马克思果然伟大,实践出真知!”

    “马克思是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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